《Fallen Eagle》Chapter 4.

《Fallen Eagle》

作者: LinaLuthor

原文已完結,有興趣吃原文的可以自行吃完

CP: 艾黛爾賈特X貝雷絲

以下閱讀前注意事項:

※本作為青獅子結局if線

※作者私設定&自創角注意

※本作會出現其他CP,有疑慮的請自行迴避

※本翻譯為初次非專業,就是個翻譯渣,文筆不佳、有錯字/漏字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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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經過這一系列的混亂,我們終於回到了這裡,而這就是整個經過。」貝雷絲為自己這一連串的敘述做了個結尾。

通常,貝雷絲並不會在一個話題中擔任主要說話的那個角色,但在這個特殊的情況下他別無選擇。

「那我可以說你們在來那邊的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事情囉?甚至是沒有讓蕾雅大人發現?」瑪努艾拉詢問著,她依然對於在安巴爾宮殿中所發生的種種事情感到驚訝不已。

「那弗羅拉呢?她是可以信任的嗎?」

貝雷絲聽到這個名字後哼了一聲後說:「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但在我們離開前,帝彌托利和我說是她找了個辦法來拖延蕾雅的那輛馬車超過三個多小時,這也是我們能夠比她還要更早的抵達這邊,也避免掉她看到艾黛爾賈特的可能性。」

「至於其他旅途上的狀況,沒有了,除了那些平時會遇到的那些試圖攔截馬車搜刮財物的到盜賊之外就沒有了。我之後再來問你這段時間在大修道院發生的事情,現在我需要找漢尼曼老師才行。」

瑪努艾拉有一瞬間皺了下眉頭,似乎不確定為什麼貝雷絲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下一秒她就想起對方剛剛說到的那個艾黛爾賈特的痛苦是由她的紋章…或者說是她所擁有的複數紋章而引起的這個結論。

當提到了那位的名字,瑪努艾拉的表情變得悲傷哀痛,她看著地上,組織著語言,然後深吸了口氣。

「漢尼曼…他…他走了,你們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我們…受到了部分弟國軍的襲擊,我不知道他們是受命攻擊這邊,還是他們私自的舉動,因為他們看起來不像一般而言那樣有秩序、有計畫,但是因為我們當時沒有足夠剩餘的兵力,所以那可說是場艱辛的戰鬥。」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們成功的守住了大修道院,但並不是沒有人員的傷亡,而漢尼曼就是其中之一。」

瑪努艾拉看著貝雷絲因為聽到加爾古.瑪庫大修道院的危險情況而瞪大的眼睛,繼續說道:「他…就站在了我的面前…替我打下那把劍…雖然我馬上就反擊了攻擊他的那個人,但當我到他身邊時…已經來不及了。」

說到這,兩人都沉默了一下,瑪努艾拉用手擦去臉上的淚水。

「那個笨蛋!我早就看到了那把劍了、我明明就可以躲掉那個攻擊的!」

「瑪努艾拉,我很抱歉。」貝雷絲難過、由衷的說,想起了自己在傑拉爾特被刺殺時所感到的痛,她覺得自己的胸口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壓著,不僅僅只是因為身邊的同伴離去而感到的悲傷。

「沒關係,我已經為他哀悼過了,在這種艱辛危急的時刻,一直沉溺於悲傷中是沒有用的。」

她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整理了自己的情緒後說:「漢尼曼已經無法你接下來的問題了,不過我之前的一位學生在得知他的過世後在幾天前到了回到了這邊,然後也接續了他的研究,我相信對於艾黛爾賈特與他的實驗都是可以信任的。」

「那就是黑鷲學級中的其中一位了。」貝雷絲思索了一下後繼續說:「是的,而且他也不會對於艾黛爾賈特有其他負面的情緒在,這也是我們目前需要的,那這位學生是誰?或者說我知道他?」

「你應該知道他的,就是林哈爾特,噢、貝雷絲老師,別一副難過的表情看著我,他不再是那個整天到哪邊都能打盹的人了,好吧、昨天還是被我抓到了他在走廊上而不是在房間睡覺。不過他現在幾乎整天都泡在藏書室裡面,而且大多數的人都讚許著說他不停地讀著那些藏書,然後喃喃自語的在羊皮紙上振筆疾書。」

儘管如此,貝雷絲還是給了對方一個懷疑的眼神,五年的時間再加上劇烈的戰爭確實能讓一個人有了很大的變化,就像她在自己學生們身上看到的一樣,另外,在之前的教師生活中,她也常常聽到瑪努艾拉極力的稱讚這名學生,也知道在他來到加爾古.瑪庫之前,他似乎就對於紋章很有興趣。

不管自己喜歡與否,他是他們現在這個危急的時刻最後的希望,所以不管如何他們現在都必須依靠他。

似乎感受到什麼,兩位教師都同時轉頭看著艾黛爾賈特,在下一秒,原本安靜躺在床上的女孩不安地翻動著,伴隨著輕微的呻吟,越來越緊皺的眉頭顯示著疼痛的加劇,身體因為缺乏力氣,即使感受痛苦也無法大幅的移動,也只能發出微弱的呼喊,在瑪努艾拉開口之前,貝雷絲便邁出腳步對著艾黛爾賈特施展了法術,使對方再次沉睡。

「情況越來越糟了,對吧?」等到貝雷絲重新回到椅子上後,瑪努艾拉詢問道。

貝雷絲沉重悲傷的點了點頭:「她醒過來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了,但他的力氣也大幅的下降,在來這邊的路上,她只開口說過一次話,第二次的時候,她開口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而已。」她嘆了口氣後,繼續說:「除了因為她無法進食和活動身體之外,她的身體似乎正在自我毀滅。」

瑪努艾拉抿著嘴說道:「或許她的身體正在經歷一場和自己的戰鬥,嘗試的去擺脫那個多出來的紋章,或許她最後可以戰勝這些,但是這產生的痛苦實在太讓人無法承受了,在這樣下去,可能會在她消除自己的紋章前就因為疼痛而不行了。」

「這是我們不能承受的風險,所以能夠麻煩您現在將林哈爾特請過來這邊嗎?他越早開始進行研究越好。」

瑪努艾拉同意著並起身,在臨走前再次的看了眼前的教師和那位她救下的自己的前學生。

當她正要步出房間時,貝雷絲叫住了她,並說:「我為您的失去感到十分的遺憾。」

她向貝雷絲道了聲感謝,並回以一個孤寂的微笑後,在眼淚流下前走出了醫務室。

 

 

「恩…這…真的…很不尋常。」林哈爾特不知道除了這樣的話語,還能說些什麼。

 再向兩位教師互相問候且對於戰爭的結果祝賀之後,他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聽到了有關艾黛爾賈特有著兩個紋章的事情與身體因為紋章發揮到極限而產生的一連串反應時,他既興奮又好奇。他曾讀過也聽過有關於紋章實驗的傳聞,那些傳聞都述說著一個人如何被強行植入紋章,以及又是如何造成身痕累累的結果,然後影響著一個人的一生。

讀書讀道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於這位之前的同學、帝國皇帝現在嬌小又脆弱的躺在床上,還有那一頭白髮之間的幾束棕色頭髮,林哈爾特對於這些變化感到困惑。

「很難相信這和那個對於賽羅司教會宣戰並幾乎統治了芙朵拉大陸的那位是同樣的一個人。」

林哈爾特沉思了一下,探了探對方的脈搏,微弱到讓他幾乎感受不到。

「對了,順便問一下,蕾雅大人怎麼樣了?我聽說你們在安巴爾找到了她。」

「我們確實找到了她,她在幾分鐘前已經被護送到她的房間了,我們是搭乘不同的馬車回來的…你知道的。」貝雷絲解釋道,同時比了比艾黛爾賈特。

「噢、當然、無論蕾雅大人有多麼虛弱,只要她發現了你和帝彌托利放過艾黛爾賈特的話,她一定會竭盡所能的殺了她。你們這樣的信任敵人,是個很大膽的行為。」

「我們並沒有,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我沒有。」貝雷絲說著,回想起當初那個強烈的直覺:「我知道如果有機會,她會做出傷害帝彌托利的事情,但我並不後悔我做出的決定,她並不應該和帝國一起毀滅才對。」

「說的也是。」

等到做完檢查後,林哈爾特對著老師笑了笑後,語氣嚴肅的說:「和你描述的猜測差不多,她的血液正因為兩個紋章而攻擊自己,而這也導致了最大的問題,就是一連串的發炎反應和這些難以承受的疼痛。」

「換句話說,就是她的身體正透過毀滅自己來試著將自己從那些不屬於她或是強迫著她的東西給拯救出來,這樣的破壞不僅只存在於她的血液中,就連肌肉組織和各個器官也都一樣,這是個緩慢的過程,她也忍受的很好,但這樣遲早會導致她的死亡。」

「而救她的方式就是把多出來的紋章給移除?」瑪努艾拉問道,而貝雷絲正以保護性的姿勢站到病床邊。

「是的,藉由將引起反應的原因給移除掉,這應該就能讓傷害停止了。」林哈爾特用著專業的語氣回答。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進行?消除紋章的程序……」貝雷絲輕聲地問著。

「今天晚上是個好時機,更準確地說,是今天午夜,但你要知道的……我只有在書中還有漢尼曼老師的筆記中讀過有關消除文章的程序,這將會是第一次的實際操作。」

貝雷絲點點頭表示理解:「我知道這個,也知道這會有的風險。林哈爾特,謝謝你願意來做這件事。」

「這是我唯一能為需要的朋友還有你所做到的。我會需要一些水晶和藥草,然後還需要一位法師與治療法師在一旁以防萬一。」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擔任治療法師。」瑪努艾拉推薦著自己,接著又說:「然後法師的話─」

瑪努艾拉的話還沒說完,只見貝雷絲突然起身並衝向了門口,這個舉動讓瑪努艾拉還有林哈爾特都覺得一陣驚訝,貝雷絲快速的將門給打了開來,門後的陰影似乎也對房內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愣了一下後便轉身跑開,而貝雷絲也上前追了上去。

整件事情來的是如此的突然,讓房間內的兩位在第一時間內反應不及,他們盯著門口的方向看了數秒鐘後,便探頭向外望去,正好看到貝雷絲拔出天帝之劍,但入侵者再被擊中前用著惡作劇的笑聲融入了一旁的牆裡逃走。

「該死的。」貝雷絲低聲咒罵著,並環顧四周,試圖找到那名躲在暗處的入侵者。

幾分鐘後,找不到任何線索的她便放棄,然後回到了醫務室中,但依然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以防再有任何的突發事件。

「剛剛…那是什麼?」瑪努艾拉在貝雷絲回到房內後問著。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然後覺得門外有人在偷聽,這次我的直覺又對了。」貝雷絲嘆了口氣後將身體靠在牆上。

「那你有認出那是什麼人嗎?」林哈爾特問著。

不出自己所料的,貝雷絲搖了搖頭。

「今晚進行的時候,我們都必須保持警覺,我不知道那人的企圖,但我們能確定的是一定有很多人不想讓我們拯救艾黛爾賈特。」

貝雷絲對此表示同意,並說自己會試著拜託希爾凡、梅爾賽德司、還有雅妮特一起加入今晚的移除儀式,他們的知識和保護是不可或缺的。

 

 

自從他們回到大修道院後,時間似乎流逝的很快,儘管貝雷絲已經整天都待在醫務室中守護著艾黛爾賈特,不管瑪努艾拉怎麼說服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一會,她也沒有絲毫離開的想法,或許是因為那個黑影的關係,也或許是在過去這些日子中照顧著這位前帝國皇帝的習慣所致,無論是什麼原因,她發現自己都無法就這樣丟下對方離開。

在林哈爾特去收集所需要的材料和將研究改進的更加完善以確保儀式的順利與成功後,貝雷絲便召集了同伴,在貝雷絲與瑪努艾拉將想法與儀式的內容告訴他們後,他們便同意參與這次的儀式─雅妮特將擔任法師的角色、梅爾賽德司會是治療法師、然後希爾凡則接下守衛的部分。在確認自己的工作內容後,三人就以保存力量為由告辭了,而在離開前梅爾賽德司給了貝雷絲一個落寞的眼神。

慶幸的是,在這之後,醫務室又回復最初的寧靜,由於幾天前才剛結束戰爭,大修道院也還沒恢復以往的運作,所以並沒有受傷的學生甚至是受傷的士兵送到醫務室中,貝雷絲沉浸在此刻的寂靜中,然後匆匆地到藏書室抓了一本書回來讀,瑪努艾拉也因為這段時間的種種經歷,而比之前以往還來的安靜,她在房內來回走動,整理著物品、文件還有其他的藥草,然後不知不覺地打了個盹,等她醒來時已是夕陽西下之時,她這時才意識到貝雷絲不打算在踏出房間,甚至不會出去吃飯

,所以她便提出為對方帶些食物回來的想法,但對方卻說沒有胃口而拒絕了這份心意。

晚上的儀式讓貝雷絲無法有多餘的心思吃飯,雖然最近她就一直處於沒有什麼胃口的狀態,當有許多事情困擾著自己時,吃飯就會是常常被自己忽略的事情,再加上缺乏睡眠,大多數的人會無法支撐下去,但這其中並不包括貝雷絲,她以前曾經歷過更艱辛的環境,像陀螺般一直處於工作的狀態就為了讓自己和大家生存下去,這和那時候沒什麼不同的地方。在之前她會因為這樣被自己的學生或是其他的老師一番教訓,但她並不因此改變自己的行為─她只會聳聳肩,然後重新沉浸在工作的狀態中,不吃不睡。

時間終於來到了午夜十一點三十分,當夜幕降臨時,貝雷絲便將發著微弱暖光的蠟燭給吹滅,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雅妮特在黑暗中走來,手中盤旋著照明用的小火球,和老師互相點頭打了招呼後,她便靠在老師對面的牆壁上。

「她還好嗎?」雅妮特禮貌性的問著,她並不適很喜歡這位皇帝,但她依然保持著尊重的態度。

「她有醒來幾次,然後也更虛弱了。」貝雷絲回答著,盡可能地用著冷靜的聲音說:「我原本是想要和她說一下移除紋章的整個儀式程序,但她太過痛苦了……我、所以我只能讓她再次地睡去。」

「沒關係,至少由漢尼曼老師的筆記中,我們需要讓她在開始前醒來,那時候我們就能告訴她的。」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下,她繼續說道:「我在今天下午的時候讓林哈爾特同意和我一起留在加爾古.瑪庫這邊進行學術研究。」

從眼前這位學生那放鬆、興奮地語氣中,不難聽出她愉快的心情。

貝雷絲輕聲的笑了笑說:「我很高興能聽到這個好消息,雅妮特,你有著一顆好奇的心,學術研究真的很適合你。」

聽著老師的話,雅妮特臉漸漸地紅了起來,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敲門聲打斷了談話,貝雷絲上前去開了門,走進來的是瑪努艾拉、梅爾賽德司、希爾凡、還有……

「所以傳言是真的!你回來了!」

接著便跌入了一個緊緊的擁抱中,對方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自己只能笨拙的回抱了對方一下。

「多洛緹雅?你是怎麼知道的?」貝雷絲稍微退了一小路後看著對方的眼睛詢問道。

「噢、有幾個朋友說他們看見有著國王旗幟的馬車開往加爾古.瑪庫,而且是從安巴爾的方向來的,我只是覺得有可能是你們之中的一些人過來而已,我不想放過和你們見面的機會,不過原本我就想來拜訪一下瑪努艾拉老師的,只是這比我的預期還要好。」

貝雷絲可以看到在多洛緹雅深厚的林哈爾特正用著充滿歉意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試著讓她明天再過來這邊,但她就是不聽我的話。」

「我怎麼能聽得進去?尤其在你說了小艾黛爾現在是……」

多洛緹雅說著並把目光轉向了病床,喚出照明用的小火球後走向病床,貝雷絲看到對方見到自己的朋友後,臉上那原本激動的笑容不復存在。

「所以阿林並沒有誇大。」她沉思了一下後問:「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你們已經有足夠的法師了,對嗎?」

「我想再多一位絕對不會是見壞事,你的魔法一直以來作為對手的話,都是件棘手的事。」林哈爾特將手放在多洛緹雅的肩上說道:「而且,我並不知道這個植入在她身上的紋章有多麼的強大,所以、你的加入絕對是個幫助。」

多洛緹雅點了點頭,貝雷絲也因為多了位幫手而感到稍微的放心,在林哈爾特為了儀式而做準備時,她向多洛緹雅問著戰爭時期的去向還有對她的生活所造成的變化。

很快的便準備好一切的東西,就只剩等待午夜的到來。

他們圍著艾黛爾賈特形成了一個圈,貝雷絲站到了頭頂的位置,林哈爾特和雅妮特分別站在她的兩邊,希爾凡站在門口的位置,手中握著英雄遺產,以防發生突發狀況,而瑪努艾拉則坐在附近的椅子上,即使梅爾賽德司以精湛在圈子中,若是需要更多的幫助,她仍然隨時可以上前支援。

在林哈爾特發出開始的訊號前,他們必須先集中精神,讓魔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上。

在開始前也必須先將艾黛爾賈特喚醒,於是貝雷絲將自己的手放到了艾黛爾賈特的額頭上,並用著自己的力量輕輕的將她從沉睡中喚醒。接收到貝雷絲的魔力,只有動了那麼幾下後就幾乎沒有在有任何動靜,不過她那表達著痛苦的急促的呼吸聲顯示著她不再處於沉睡之中,貝雷絲便將更多的魔力注入艾黛爾賈特的身體裡,然後靠近了病床。

「艾黛爾賈特?」她用著很輕很輕的音量叫著對方:「睜開眼睛,我有事要和你說。」

起先艾黛爾賈特並沒有多做回應,而貝雷絲也試著以不讓對方再次沉睡的方式想辦法降低疼痛造成的痛苦,漸漸的,艾黛爾賈特的眼睛顫抖著、慢慢的張開,兩個深紫色的瞳孔凝視著貝雷絲那晶亮的綠色眼珠。

「很好,我知道你現在依然很痛,但接下來的幾分種要請你保持清醒,我們要幫你移除你的紋章,因為我們認為那是讓你變成這樣的原因。」

艾黛爾賈特喘著大氣,腦袋還是一片渾沌,無法進行進一步的思考,她只知道或許這些人正試著拯救自己的生命,她用自己最大的力氣環顧了一下周圍,看了看圍繞在身邊的人們(同時對於看到多洛緹雅與林哈爾特在場感到些許驚訝),然後最後望著老師並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過程中可能會有點痛,但如果一切順利,這會是最後一次了。」林哈爾特提醒著然後示意其他人牽起旁邊的手,準備開始:「和我們一起,好嗎?」

在整個過程中,艾黛爾賈特的眼睛專注地望著貝雷絲,而貝雷絲也同樣的望著對方,即使當她需要集中精神來凝聚高多的魔力,她發現自己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魔力透過互相相連的手,形成了一個晶瑩剔透有如繭一般的防護罩中,等到光圈成形之後大家便放開牽著的手,不過彼此的手掌依然互相分享著魔法能量,林哈爾特接著便點燃了些藥草,空氣中逐漸瀰漫著姜黃與百里香的氣味。

他在艾黛爾賈特的胸前放上一塊透明水晶,並告訴其他人在腦中內想著淨化的想法的同時,將魔力注入這塊水晶中,水晶也在魔法注入之後,像是被輕柔的光線給點燃似的,逐漸閃閃發亮。

接著一句句無法理解的咒語詠唱,使得水晶更加閃耀,光芒幾乎讓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但同時這似乎也加劇了艾黛爾賈特的疼痛,她的肌肉變得更加緊繃,瞳孔的顏色也變得更加深沉。

下一步便是要將紋章從艾黛爾賈特的體內分離,所有人都用了全力設法將紋章給拉出體外,除此之外,過程中還需要保持著每個人之間魔力的連結,但是這些和艾黛爾賈特身上所承受的痛相比算不了什麼。

魔法所產生的光慢慢沉入胸膛,讓她身上的疤痕變的閃亮,同時也漸漸的感到灼熱,灼熱感遠比之前所感受到的疼痛還要來的難以承受,隨著儀式的進行,身上的傷疤好像有了生命一樣扭曲著,能量在血液中拉扯著彼此,嘗試帶走她的紋章,或者說是…她的兩個紋章?

這幾乎和小時候在實驗台上的時候一樣的糟糕,而讓自己能夠保持清醒與鎮定的就是老師那不斷望著自己的那雙眼睛,眼神透漏著自己在的地方是安全的、這會讓自己變得更好,而且她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反抗,所以選擇相信並接受了一切。

幾分鐘後,大夥增加了魔力的輸出,這也讓體內的拉扯更多的激烈,突然,艾黛爾賈特發現自己能夠開口發出聲音,舞法繼續忍耐的尖叫呼喊劃破了房間與夜晚的安靜,依然說不出完整句子的她便用著眼神乞求著老師讓她繼續的沉睡,不想再經歷這樣的痛苦,但貝雷絲只是搖了搖頭讓她再堅持一下。

當她的兩個紋章都被拉出自己的身體,放到了水晶後,巨大的光芒猛然的在房間內炸了開來,對於艾黛爾賈特來說,感覺就像是在被殺死之前,她的靈魂就率先的被拉出了身體,她劇烈的顫抖後在意識的最後一刻,只見在自己胸前的水晶應聲碎裂,紫色與金色的能量隨之飄散在空氣之中。

無法繼續保持意識的她,再度地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但在這之前,在過去的幾天當中,她第一次注意到除了胸口那隱隱的痛之外,其他什麼也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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