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mperor and the Goddess》Ch4. A Lesson
作者: Captain_Flash
CP: 艾黛爾賈特X貝雷絲
以下閱讀前注意事項:
※作者私設定&自創角注意(包含小時候的艾爾、兄弟姊妹的名字.....未來應該還有更多)
※文章基本上是奠基於風花雪月的紅花線,就目前發展會有別的學級的人被挖角過來,若有不能接受,就可以果斷棄追了
※本翻譯為初次非專業,就是個翻譯渣,文筆不佳、有錯字/漏字還請見諒
----------------------------------------------------------------------------
艾黛爾賈特・馮・弗雷斯貝爾古是一位很矛盾的女性，這個特徵大概能從她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發現，雖然她總是在太陽還沒從地平線那端升起的時候就已經起床了，但她其實非常的討厭每天早起這樣的行為。艾黛爾賈特對於自己理想的一天大概包括著在早上的時候可以賴個床，然後悠閒、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看著自己喜歡的書籍，再加上品嘗著那些大量美味的甜食，然而這些都不存在於公主所在的現實，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奢望，現實是她常常處在讓自己筋疲力竭的大量的工作之中，除了那些帝國的管利事務以及學院中的級長任務之外，還有那些更多的……秘密行動。
這天，艾黛爾賈特在黎明前就已經起床離開被窩，今天有個特別且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如此的早起，這是貝雷絲帶領黑鷲學級的第一堂課，而艾黛爾賈特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讓這名潛在的盟友留下好的印象，在前一天的晚上她已經擬定好各種關於今天所要討論的獅鷲戰的想法與問題，現在炎帝將再次帶上他的面具，成為那個人人稱羨的完美級長，將所有的軟弱再次的隱藏起來。
艾黛爾賈特在早上有很多繁瑣的習慣，其中最麻煩的莫過於她需要在奇怪的時間點沐浴，為的是確保沒有人會看到她那個殘破不堪的身體，一想到若那些恐怖的印記被其他人看見，讓他們知道她其實是多麼的殘破與不堪，就害怕到了極點。
會被瑪努艾拉發現是因為艾黛爾賈特在之前的訓練過程中被長矛給傷到了手，當下這名歌姬並沒有說些多餘的話，反而在事後偷偷的給了艾黛爾賈特一把鑰匙，讓她可以私下的使用浴池，這讓公主非常的感激。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艾黛爾賈特換上自己準備的衣服，在穿好衣服將那傷痕累累的身體給遮掩好前，她是不會去照鏡子的，而這也讓這個簡單的動作變得稍微繁瑣，擺弄好自己紅寶石色的披肩，然後將眼睛下方因為疲憊而浮現的痕跡用化妝品徹底的遮掩後，她會坐著給自己十分鐘的時間讓情緒慢慢平復，接著拿出梳子慢慢的梳理頭髮，這也能夠讓她有種平靜的感覺。
從她的盟友到那些有關阿德剌斯忒亞帝國的種種陰謀，有太多的事情是艾黛爾賈特無法掌握的，艾吉爾公爵和與之結盟的貴族不只奪走了她的家人和未來，還有權力，甚至是自己的身體，艾黛爾賈特知道她的頭髮永遠也不會回復到那個美麗的栗子色，但無論未來如何，她都會將自己的頭髮照顧到閃閃發亮。
當她將頭髮用自己慣用的紫色髮帶綁好的同時，公主認真地思考著關於那位新任教師的事情：貝雷絲會有著怎樣的教學風格？若是自己坐在教室的最前排，會不會讓自己顯得太過熱情？自己是要積極地發表意見或是安靜的聽課？艾黛爾賈特的思緒從在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中流轉。
艾黛爾賈特聽到了修伯特一貫的敲門聲，以及他漸漸遠去的俐落的腳步聲，儘管她堅持自己不喜歡在早上時候進食，但他每天還是堅持將少許分量的早餐放在自己的房間外面，輕聲笑著將門外的香腸給放到口袋後便走下樓，在艾黛爾賈特的早晨中還有一個不可或缺的是事情，這件事也和修伯特每天帶給自己的早餐有關，每天早上，她會將這份早餐投餵給一隻時常徘徊於宿舍外面等待自己的小黑貓，在目睹這個小東西輸了好幾場的食物爭鬥後，艾黛爾賈特決定要讓他得到大修道院廚房的精美食物，當她離開宿舍走到早晨的陽光之下時，艾黛爾賈特驚訝的發現她那位貓咪朋友並沒有在往常的地方，忽然，她聽到宿舍旁的小徑傳來一陣騷動，伴隨著一位女性的聲音，出於好奇心，她走過轉角，看到了一個讓自己只能呆站在原地的場面，被許多人稱呼為灰色惡魔、在四天前面無表情地砍下一個人的腦袋的貝雷絲，正被幾乎是整個加爾古．瑪庫的貓咪給包圍著，貝雷絲脫下了她的黑色外衣，並用它裝著一堆數不進的香腸與早餐肉，所有的貓咪在都圍繞在她的身邊，試圖想要從她手上得到一份食物，看到這番景象的艾黛爾賈特有點不知所措，這樣的情況並不在自己規劃的早晨裡面。
當貝雷斯轉身看到艾黛爾賈特時，她正要轉身逃離現場，儘管貝雷絲依然保持著一貫的淡漠表情，艾黛爾賈特還是看到了她發亮的眼睛。
「嗨，艾黛爾賈特。」貝雷絲的語氣就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
「痾……老師，你好。」艾黛爾賈特試圖的掩飾自己的不解與懷疑。
貝雷絲用著愉悅的語氣說：「我很開心看到你在這邊，我正煩惱著該怎麼把這些食物平分給牠們，我可能需要一些幫忙。」
「噢…噢！我可以來幫忙！」
‡‡‡
當她們穿過擁擠的街道時，艾格妮絲緊緊的握著艾爾的手，在抵達市場後，兩姊妹找到並坐在散落於攤位間的木製長凳上，當她們坐下之後，艾格妮絲微笑著將一些她們從宮殿廚房偷走的培根地給了艾爾。
就在流浪貓因為聞到肉香聚集到姊妹周圍的時候，艾格妮絲轉向自己的妹妹。
「艾爾，記住，不要和其他人提到這件事。」
艾爾困惑的看著她的姐姐：「我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對於我們餵貓的行為都那麼的生氣，牠們那麼的好，而且牠們都餓著肚子。」
艾格妮絲看著對面攤位上有著特別的花紋的長布說：「恩…艾爾…有的人不認為幫助流浪貓是件值得的事情。」
「為什麼?!」艾爾驚聲問著，帶著一種小孩才擁有充滿著道德的憤怒口吻繼續說：「難道女神想要我們做的不是去幫助那些需要的幫忙的人嗎？」
艾格妮絲聽著聽著就笑了，用著艾爾喜歡的甜美悅耳的聲音說：「你說的沒錯，身為貴族，我們有責任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們與貓咪，而這也是女神大人所想看到的。」
艾爾因為自己的話受到姊姊的肯定而開心的咧嘴笑了，一隻瘦弱的灰色虎斑貓從她的手上將最後的食物給咬走，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艾格妮絲將視線轉回到妹妹身上並緊緊握住她的手說：「你知道的，隨著你慢慢地長大，你會聽到很多人在談論女神所想要的。」
「要時時刻刻的注意他們是如何幫助那些比自己弱小的動物、小孩還有僕人的，這樣你才能知道他們是怎麼的遵從著女神的旨意。」艾格妮絲捧著艾爾的小臉微笑著。
「我會的。」艾爾點點頭。
‡‡‡
貝雷絲遞給艾黛爾賈特一些食物，這讓一些貓咪開始向公主那邊湧去，在數分鐘的時間中，兩人都沒有說話，專心的確保每隻貓都能分到食物，艾黛爾賈特還特地給了她那位小夥伴兩份食物，在兩個人手邊的食物都分得差不多後，貝雷絲看著公主，將手放在她的肩上，用著無比真誠的語氣說：「謝謝你，艾黛爾賈特，你真的幫了個大忙。」
「我很高興我能幫得上忙，老師。」艾黛爾賈特微笑著。
她被對方的態度給深深的吸引，這個人真的是那個以冷酷殘暴聞名、讓人只敢用恐懼的語氣述說的傭兵嗎？她是如此的和那些敘述不甚相符，是如此的……甜美而溫柔，艾黛爾賈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冷淡疏遠，她羨慕著自己的老師散發出的放鬆舒服的氛圍。
貝雷絲突然起身，將那件剛剛包裹著食物的外衣重新穿上，這個舉動讓艾黛爾賈特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她轉向自己的新學生點了點頭：「上課時間就快到了，你要和我一起過去教室嗎？」
艾黛爾賈特同意了老師的提議，當她轉過身時，看見希爾妲一臉困惑的站在小徑入口，對於希爾妲目睹一切，艾黛爾賈特感到一陣尷尬。貝雷絲走到這位雷斯塔貴族前面，似乎不覺得這樣的情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哈囉，希爾妲，艾黛爾賈特和我才剛餵完貓，艾黛爾賈特幫了我很多。」
艾黛爾賈特感覺自己的臉漸漸地變熱了起來，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聽到了貝雷斯對於自己的誇獎，還是因為現在這個尷尬的場面所導致的。
希爾妲的眼睛來回不斷的眼前的兩位女性間遊走並慢慢的往後退。
「那…還…真是…不錯呢……老師。我…我先走一步了！」
看著希爾妲轉身急忙地往餐廳跑去，艾黛兒賈特知道整個加爾古．瑪庫大修道院的人在今天過去都會知道這件事情。
貝雷絲與艾黛兒賈特一起朝著教室走去路上，兩人都保持著沉默，但這並不影響兩人間自在舒適的氛圍，艾黛兒賈特也不想破壞這樣的氣氛，只是這個問題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老師，你……怎麼會…餵這麼多的動物？」
貝雷絲的嘴角揚起了一個淺到幾乎看不見的笑容：「一開始我只是給了那隻瘦小的黑貓食物，不過其他的貓跑來把食物搶走之後，就有越來越多的貓咪不斷的出現，我只好過去廚房拿更多的食物過來，這樣牠們才能都有食物吃。」
「老師，你人真好。」
前傭兵搖了搖頭回應：「這樣才會公平，每個人都應該要有一樣的機會。」
「希望你不介意我這麼說，從一個拿錢辦事、唯利是圖的傭兵口中聽到這樣的想法，讓我有點驚訝。」
貝雷絲用著認真的神情看著艾黛爾賈特說：「父親總是這樣的和我說，無論一個人的身分是貴族或是平民，不論他們有或沒有紋章，他們都應該要得到同樣的尊重。」
「我開始喜歡你的父親了。」
當他們抵達黑鷲學級的教室門口時，艾黛爾賈特停下來並開口：「只是…在這邊說這樣的話必須小心一點，那些和教會一起的有些人可能會…不認同你對於平等的看法。」
「謝謝你，艾黛爾賈特，你是個很善良的人呢。」貝雷絲那雙藍色眼睛在早晨的陽光下閃閃發光著。
艾黛爾賈特看著貝雷絲的背影，不知道到底是她的老師對於人人平等的看法，還是她的老師認為自己是個〝善良〞的人，更讓自己驚訝。艾黛爾賈特被很多人冠上很多不同的標籤，不論是被稱為一個領袖，又或是被賦予了努力、冷漠、傲慢這些形容詞，但是〝善良〞這樣的形容從不會是屬於她的。這個想法在兩人相繼走進教室的時候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當這名新的教師準備開始她的第一堂課的時候，黑鷲學級的學生們，除了已經處於昏迷狀態在教室後排睡覺的林哈爾特之外，每個人都滿懷期待看著他們的新任教師。
「我還是對於伊艾里扎沒有擔任我們學級的老師有點驚訝，他看起來比她要強的多了。」卡斯帕爾對著佩托拉低聲說著，但他的聲音大到教室的每個人都可以清楚地聽到。
「大家好。」貝雷絲忽略卡斯帕爾的意見。
多洛緹雅瞪了卡斯帕爾一眼：「你能不要我們的新老師還沒開始上課前就如此的沒有禮貌嗎？而且，小艾黛爾非常的喜歡她呢。」
艾黛爾賈特把頭埋到自己的手中呻吟著，她感覺到班上的同學們的目光這時都聚在自己身上。
「如果艾黛爾賈特已經得到了我們新老師的青睞的話，我得更加的努力才行」菲爾迪南特鎮定地繼續說著：「這是屬於貴族的責任，我，菲爾迪南特・馮─」
他的話被林哈爾特的鼾聲給打斷。
修伯特冷笑著：「我們都非常清楚你是誰，菲爾迪南特・馮・艾吉爾，唯一贏過艾黛爾賈特大人的地方就是擅長冒犯同學並激怒大家。」
「不好意思…那個─」貝雷絲說。
「菲爾迪南特、沒有、冒犯、我、沒有、生氣。」佩托拉天真誠懇的說道。
「佩托拉，別在意，阿修同學只是脾氣稍微暴躁的一點。」多洛緹雅笑著說。
艾黛爾賈特厲聲的開口道：「各位同學，麻煩讓我們的老師說個話好嗎？！然後貝爾娜提塔又去了哪裡？」
「痾…艾黛爾賈特小姐、老、老師…我、我、我在這邊。」從桌子下傳來一陣悶聲。
艾黛爾賈特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嘆了口氣，她的頭已經開始覺得痛了。
「你可以出來加入我們好好上課嗎？我想我們的新老師已經等很久了。」
貝雷絲帶著鬆了口氣的眼神看著艾黛爾賈特， 而公主點了點頭，並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我叫貝雷絲・艾斯納，是你們的新任老師，西提司給了我一本有講述著獅鷲戰的書」貝雷絲停頓了一下，不習慣的看著她的每位學生後繼續說：「我將裡面的內容念給你們……」
十分鐘過後，只剩下艾黛爾賈特努力的讓自己專心於貝雷絲毫無起伏的朗誦章傑內容的聲音之中，甚至連她都要非常的努力才能保持自己的專注力。
「當盧古面對帝國的將軍時，他乞求女神在接下來的戰爭中賜與他力量與祝福，當他將閃耀的長矛阿萊德巴爾刺向將軍的盾牌之際，女神的力量瞬間將盾牌給擊碎─」
貝雷絲突然停止覆誦，抬頭環視了教室：「這個故事並沒有很好，對吧？」
短短幾秒鐘的安靜與沉默，多洛緹雅搖了搖頭，勉強的控制自己的笑聲回應：「是的，老師，這並沒有很好。」
貝雷絲簡單的點了頭說：「謝謝你，多洛緹雅。」
想了想，貝雷絲問：「誰能告訴我盧古在這裏面做錯了什麼事情？」
艾黛爾賈特打岔說：「老師，這…這樣的批評盧古可能不是個好主意，他畢竟是在法嘉斯神聖王國備受崇敬的歷史領袖。」
貝雷絲不認同的搖頭：「錯了就是錯了，這位…國王盧古應該要更知道錯在哪邊。」藍色的眼睛轉向了在教室中間排數：「貝爾娜提塔，你是怎麼想的呢？」
「噢不…來了……他們會發現貝爾是多麼沒用的…」紫色頭髮的學生在位子上顫抖著身體，來回擺動。
貝雷絲緩緩的走向這位年輕的學生，但這也讓學生更加的恐懼害怕，然而當貝雷絲走到她的面前後，她彎下身子用著平靜的表情看著貝爾娜提塔說：「我的父親總是和我說失敗是學習的第一步，相信我，我們可以一起解決所有的問題的。」她向貝爾娜提塔伸出手，而貝爾娜提塔遲疑的把手交給了貝雷絲。
「還有其他人有什麼想法的嗎？」貝雷絲看了看四周。
「或許作為一位有權力的領導者，他需要在事前做更多的準備」修伯特冷聲繼續說道：「您能想像，若是一位國王，或者……一位教師，在過程中編造了一些東西，這是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這也是個很好的想法，修伯特。」貝雷絲親切的回應。修伯特盯著他好一會兒後捏了捏鼻樑，避開了艾黛爾賈特那道危險帶著怒氣的目光。
「恩，無論他的武器有多麼強大，他或許都不應該把長矛刺向盾牌。」教室後面傳來一個自信的男聲。
貝雷絲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希爾凡。」
艾黛爾賈特驚訝的轉過頭，對著這位青獅學級的同學聲氣質問：「你在這邊做什麼？」
希爾凡聳了聳肩表示：「我過來看看，我的意思是如果我需要聽著一個人讀著我不在意的書本內容的話，我寧願那個人是這名有著漂亮長腿的美女新老師，而不是漢尼曼老師。」
艾黛爾賈特氣得差點衝過去砍了這名法嘉斯的貴族，但貝雷絲的話阻止了她：「希爾凡，你會使用長矛，對吧？」
希爾凡撥了撥自己的一頭紅髮說：「大多數的時候是的。」
貝雷絲看了一下艾黛爾賈特，她藍色的眼睛閃爍著微妙的光芒，然後轉身和這名不速之客說：「我需要你的幫忙。」
整個學級的學生都站在了訓練場時，希爾凡轉著自己訓練用的長矛，然後還不忘向多洛緹雅眨了眨眼，貝雷絲兩手分別拿著一把訓練用劍和一個皮革盾牌漫步走了出來，她舉起自己手上的盾牌對著希爾凡說：「現在，像故事中的盧古一樣向我衝過來。」
「嘿！美女，這將會是你的葬禮。」戈迪耶的繼承者咧嘴笑著，將他的長矛舉起，並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貝雷絲提醒著自己的學生：「注意觀察。」
當希爾凡用自己全身的力量將長矛刺向貝雷絲的時候，貝雷絲衝上前並將自己的盾牌舉起迎向對方的武器，雙方相交之際，貝雷絲將她的劍舉到了長矛上方，讓長矛夾在自己的兩個武器之間，希爾凡還來不及反應，貝雷絲就粗魯的用頭撞向了這名年輕貴族，讓他產生瞬間的暈眩，以至於放掉了手中的武器，接著她繼續用膝蓋頂向對手的肚子使他因為疼痛而彎曲身體，貝雷絲用自己手上的訓練用練輕輕地拍在還沒緩過來的希爾凡的後頸上，整個過程只花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
在希爾凡喘口氣的時候，貝雷絲轉過身向驚訝的學生走去並說道：「我們會在這禮拜舉行一場學級間的模擬戰，真正的戰場並不像書中所寫的那種神話故事，戰鬥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勝利。」
這一刻，艾黛爾賈特意識到眼前的這位是那天晚上所看見的灰色惡魔，果決、冷血、無情，而同時這位也是那個賦予艾黛爾賈特〝善良〞一詞、靜靜地餵著大修道院的野貓的那個人。
整個學級的學生都沒有人出聲，於是貝雷絲繼續說道：「在戰場上，女神是不會保護你的，祂不會為你擊碎任何盾牌，像盧古犯的這樣單純的錯誤會使你在戰場中落敗死亡。」
接著她轉身向希爾凡說：「謝謝你的協助。」
希爾凡笑了笑，仍然按著自己發疼地肚子喘氣說：「這是我的榮幸，如果說我申請轉到你的學級如何？」
艾黛爾賈特對於這樣的發言嘲笑地說：「不可能，如果你可以表現出超過十歲小孩的成熟程度，我們可能還會考慮一下。」
「別擔心，我會說服兩位女士的。」他慢步走向觀摩了整場演示的菲力克斯，並咧嘴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貝雷絲看著自己的學生們說：「現在不早了，下節課，我將會和你們每一個人進行比試，麻煩請做好準備。」
當還於迷惘的學生們默默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艾黛爾賈特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貝雷絲問著自己的學生，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情緒。
艾黛爾賈特點了點頭，接著轉頭和她那位臉上寫著滿滿的懷疑的隨從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會有事的，修伯特。」
「很好。」修伯特點頭轉向被雷絲繼續說：「艾黛爾賈特大人的安全是我最重視的事情，麻煩老師好好的對她。」
修伯特說完便向艾黛爾賈特鞠躬後轉身離開。
貝雷絲大聲的對著他喊道：「我也非常的關心她的安全。」這樣的聲音大聲道在大修道院的牆上迴盪不息。
「老師，你需要什麼呢？」艾黛爾賈特的臉現在就和她的披肩一樣的紅。
貝雷絲並沒有回應她的問題，同時也迴避著艾黛爾賈特的眼睛，忽然，她意識到貝雷絲眼中那奇怪的神情，讓她驚訝的是，這名前傭兵在緊張。
艾黛爾賈特對著她的老師點了點頭，支持的說：「我覺得你今天的表現很好。」
讓艾黛兒賈特驚訝的是，自己的一句話讓貝雷絲真心的笑了，這樣的笑容清楚明顯到任何人都能一眼就看出來。
貝雷絲明顯可見的溫柔地看著眼前的學生：「謝謝你的支持，有你在…對我幫助很大。」
「不過看上去你似乎不需要我幫你對付希爾凡。」艾黛爾賈特咯咯的笑著。
貝雷絲用她那美麗的湛藍色眼睛注視著她的學生，臉上依然掛著剛剛的笑容：「我還沒聽你這樣笑過，這讓你…和平常很不一樣…這樣…很好。」
兩個人就這樣的害羞地保持著沉默，一會過後，艾黛爾賈特鼓起勇氣問了貝雷絲一個危險的問題。
「老師……你剛剛說的那些關於女神的話是真心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嚴肅的神情又回到了貝雷絲臉上。
「我曾經和許多傭兵合作過，有很多人都聲稱自己受到了祝福，然而過度的自信帶來的只有死亡，他們之中大多數的人都活不了多久。」
公主點了點頭，但沒有說任何的話回應。
「艾黛爾賈特，我希望我的話沒有冒犯到你，我…並不是個擅長說話的人。」
「沒有這回事，老實說，這樣的想法我覺得耳目一新，而就我自己的經驗來說，我認為我們唯一能夠相信的就只有自己而已。」
貝雷絲搖搖頭：「我覺得你的想法不對，艾黛爾賈特。」
「哦…？你的意思是？」
「恩…好吧…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夠相信我。」貝雷絲拿起她的劍與盾往門口走去。
當她的老師離開訓練場時，只剩下艾黛爾賈特獨自一人，一種被遺忘很久的情感在她那個黑暗的內心的緩緩的燃燒起來。